第(2/3)页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这个中兴之主带着大家一起赚银子! 这不看还好,一看朱厚照更加生气了。 汤昊和小皇帝强行恢复纳粮开中旧制,但这必须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须对盐政改制。 但是你让百姓缉拿官员,这是什么行为啊? 这是藐视官府,藐视朝廷,降低朝廷的威信,鼓励百姓造反啊! 正常百姓受了委屈选择告御状,那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不乏有一些刁民抓住这《大诰》的法令,故意挑战官府朝廷的权威,那这大明朝廷还怎么统治天下臣民,不是彻底乱了套吗? 百姓对官员保持敬畏之心,对朝廷信任拥戴,这才是正常的运转模式。 所以,自从太祖高皇帝之后,大明王朝的历代帝王,都在动用各种手段降低《大诰》的影响力,致力于让天下百姓忘记这本太祖高皇帝的著作法令,土木之后文臣缙绅把持朝政,更是直接将《大诰》给取缔掉了。 结果现在好了,中山侯汤昊横空出世,在天津卫手持一本染血《大诰》,将从三品的地方大员给剥皮实草…… 这满朝缙绅以及他们背后的士绅得知了,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偏偏这天杀的野人,还要他朱厚照立刻对盐政改制,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一时间,朱厚照也犯了难,愁眉苦脸地看向了面前的几个心腹。 “大珰,缇帅,伱们有何看法?” 陈宽闻言神情一滞,选择了低头不语。 牟斌更是实诚,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而是从怀中取出了那本账簿。 “陛下,这是汤侯命人连夜送回来的,称是长芦盐场的真正账簿,撰写者是那宗钺!” 账簿? 宗师撰写的账簿? 听到这话,朱厚照急忙伸手接过。 然而只是粗略翻看了一遍,这位大明皇帝就气得呼吸急促,满脸涨红,咬牙切齿的地冷笑连连。 “好啊!” “真是好的很啊!” “朝廷竟然只拿了一半收益,剩下拿一半全被这些贪官污吏给瓜分了!” “这还是在长芦盐场,在朕得眼皮子底下,他们是怎么敢的?” 小皇帝当然愤怒,他也有理由愤怒! 因为这些可都是朝廷的银子,都是他这位大明皇帝的银子! 先前群臣还一直哭爹喊娘地哭穷,他这位大明皇帝想做什么都没钱,连为了练兵都要自己和汤昊想办法筹措军费,一刀砍向了他那两个亲舅舅,搜刮了人家的家财! 结果现在倒好,朝廷为什么没钱,国库为什么空虚,现在终于找到源头了! 正当这个时候,一名小宦官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元辅大人、天官大人、总宪大人求见!” 一听到这话,朱厚照脸色都变了。 呵,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吗? 朱厚照眼中寒光闪烁,冷声到。 “告诉他们,朕今日身体不适,不见!” 小宦官支支吾吾地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陛下,三位大人说了,他们今日一定要面圣,否则就跪在门外不走了!” 哦豁,来硬的了! 小皇帝气得一脚踹翻了案桌。 “朕说了不见!” “皇上三思!” 始终沉默的陈宽,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若是现在不见这三位,那满朝缙绅会认为,汤侯所做的一切,皆是陛下授意,届时只怕更是会沸反盈天!” 陈宽毕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老太监,所以他很清楚小皇帝现在应该做什么。 “那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 朱厚照怒道:“朕现在恨不得将这满朝缙绅全都砍了,看到他们都觉得恶心!” “张口仁义道德,闭口家国大义,背地里却干着这些侵占国利的事情,真是恶心死了!” 陈宽闻言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尽一下“政治盟友”的义务。 “皇上,这本账簿,是汤侯让人连夜送过来的!” 听到这话,朱厚照顿时一怔。 “大珰,此话何意?” “皇上,汤侯这么做,是在逼迫士绅缙绅割让出更多的盐政利益给朝廷!” “汤侯将长芦都运使宗钺剥皮实草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汤侯并未动其他运司官员,难道这些官员没有贪腐受贿吗?” “当然不是!他们少说都贪腐了千两万两,按照《大诰》法令,这长芦运司官员从上至宗钺到下至经历判官全都该被剥皮实草,可汤侯只是将宗钺一人剥了皮,这就是汤侯的智慧所在!” “汤侯已经给陛下留足了与文臣缙绅谈判的筹码,陛下不要忘了,除了这长芦运司,还有其他五大运司的官员正在回京述职的路上!” “这本账簿,还有这些运司官员,就是汤侯帮陛下争取到的筹码!” 此话一出,朱厚照惊得豁然起身,当即恍然大悟。 “那野人怎么不直接告诉朕?” 陈宽这一次选择了避而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中山侯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确实是用心良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