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映梨对拿多少工分不怎么在乎,她不靠工分吃饭,也不会在村里呆一辈子。 下午下工,丁伯没让她再干会儿,六点准时下山。 只不过往日径直去牛棚栓牛的人和她一起朝晒谷场去。 领农具、上下工登记都在这。 “丁伯,你怎么来这了?” 会计远远就瞧见了那头黄牛,等人走近上前问道。 丁伯扫了一眼在里面登记的人,呵呵一笑, “我来看看乱弹琴的人是谁,没想到不是周大队长,是你这么个四眼。” 会计上过高中,脸上戴着副厚厚的眼镜,不明白好脾气的丁伯怎么突然阴阳怪气起来。 “丁伯,你这啥意思啊?” “跟我一起上工的女娃,人家该拿八工分,怎么才给人家六工分?” “昨天不是我登记的。” 四眼会计也很懵逼,刚上工的知青都有保护,前一周不管干得怎么样都给满工分,以免工分不够分不着粮食。 江映梨已经还了农具领了工分,钻出人群准备回牛棚搭土灶。 丁伯朝她招手,“小江,你过来。” 江映梨走近:“?” “昨天给你登记工分的是不是那个女娃?” 丁伯指着正在登记工具的老村长的女儿问她。 “是啊。” 丁伯一把将栓绳塞进她手里,大步朝那女人走去。 “翠英,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扯怪?” 土话,她勉强能听懂一些。 丁翠英看着丁伯发难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是老村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教训自己,自己只有听着的份。 “丁伯,你说啥呢?” “人家女知青才下地,你给人家六工分啥子意思?干部开会你切打标枪了?” “人家跟到你屁股后头捡石头,给她六工分逗够了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