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管家垂着眼大气不敢出,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袖口,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淌下: “小姐冤枉啊,此番听竹院走水跟老奴毫无干系呀!老奴方才还在前厅核账,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小姐院里走了水,吓得老奴火急火燎赶来。” “此次来救火确是迟了,可都是事出有因啊,求小姐开恩一回,饶过老奴这次。老奴发誓,往后小姐院子里,但凡有半点风吹草动,老奴必定第一个赶到,再不敢怠慢半分!” “还会有下次?” 沈听眠装模作样害怕地退后几步,“我竟不知,侯府会有这么多如朱嬷嬷一般的刁奴!” 管家闻言怔了一下,这个好拿捏的主子怎么突然言语犀利起来了? 心中虽然不解,可他还是很快便调整过来,脸上尽是惶恐不安: “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受侯爷夫人恩泽之人,岂会伤害他们的女儿?” 沈听眠心中冷笑,原来他们还是知道,自己是父亲母亲救下的孤儿乞丐,也知道自己是忘恩负义之徒啊! 沈听眠父亲还没受封爵位时,府中没有奴隶,但家中却很多他收留的遗孤,大是沈侯爷从战争上救下的人。 后来封爵时,沈侯爷为这些人另寻了安家之处,可他们却宁愿入奴籍侍奉,也不愿离去,沈侯爷见他们孤苦伶仃地求他,自是动了恻隐之心,便应下了,只是让他们日后想离开侯府时,与他相商,他会放他们离去。 父亲好心收留之举,却成了他们吞噬侯府的底气。 知道他们是一丘之貉,沈听眠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感动极了,说道: “管家居然还记得父亲母亲的恩情,听眠倒是有些感动了。” 管家听出她话中的阴阳怪气,却忍着没出声。 沈听眠看一眼在地上蠕动的朱嬷嬷,又看向管家,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心有余悸道: “朱嬷嬷今日想杀了我,我是又害怕又气愤,若是留下她,我心中惶恐万分。你也知我胆子小,一受到惊吓,就会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时刻担心嬷嬷从哪冲出来杀我。” “管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顺了方才的夫人的话,将嬷嬷送进大理寺去,反正大家都是目睹了,嬷嬷要放火杀主的事实。” 管家脊背冒出丝丝冷汗,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当中,他本以为朱嬷嬷内成功弑主,正准备去官府告状,好借机除掉朱嬷嬷,谁知朱嬷嬷也是个蠢货,还没弄清沈听眠在不在屋里就放火…… 他方才都以为沈听眠精明起来,提前知晓了他们的计划,来了一出瓮中捉鳖,可沈听眠现在害怕的模样又不像是装的。 半晌,他硬着头皮道: “朱嬷嬷确实该死。只是这事若是外传了去,恐怕会坏了侯府和小姐的名声,不如就看在嬷嬷这些年本分守己的分上,赐上一杯毒酒,也免去一番血腥,脏了小姐的眼。” 若是去了大理寺,嬷嬷经不住拷打,将他们做的事全吐出来了,他们便是有苦说不出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