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修行浅,其实并不能看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哪怕老朱和许存仁的争议,他也是一头雾水。 “先生有先生的立场,父皇有父皇的难处,唉,若先生只是就事论事……” 朱标话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 许存仁: “吾何尝不知如果不说,陛下与我尚有一线生机,但科举之事关系国本,我若不把事情说得重些,便是有负陛下这么多年对我的信任, 唉,时也命也…… 那人说我有死气,吾本该趋吉避凶,却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许存仁说完,便是转身,让侍卫押着他消失在路的尽头。 朱标若有所思,转身回了御书房。 “你若是求情,便可免了,朕这次不杀他,不足以泄愤!” 朱标跪在御书房的时候,朱元璋已经开始处理政务,只是他的声音冰冷,一听就是余怒未消。 帝王的意志如山一般压下来,朱标能感受到朱元璋语气中的一丝疏远, 此时他,不是身为父皇的皇帝,而是身为皇帝的朱元璋! “儿臣不劝,只是儿臣有句话要告诉父皇,请父皇明鉴!” “你说!” 老朱压着火气,等朱标下文。 朱标道: “许先生临行前跟儿臣说了一句,有人告诉他,他身上有死气……” 朱元璋的笔一哆嗦,将奏疏画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他蓦的抬头: “有人,是谁?” 旋即他领悟过来,脸色微变: “是那个臭小子吗?” 朱标低眉顺眼: “儿臣不知!” “如果是张异那个臭小子,难道他对许存仁说了什么?” 老朱满腔怒火,变成脸上的惊疑不定。 许存仁说这件事朱元璋可以不接受,但如果是张异的话,他就要想想了…… …… 张异在道观中,担心了一夜。 虽然许存仁跟他交往的时间不多,但这位先生倒是能让他在心中真心诚意叫一声老师。 他第二日早早来到国子学,还没进去,就隐约听到路边学子的议论。 张异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学堂,依然不见先生的身影。 “先生入狱了!” 孔讷比张异更早来到学校,他第一时间告诉张异这个消息。 “果然,他们这些读书人的脑子都有病,都告诉他要趋吉避凶了,他却还跑去送死……” 张异神情恍惚,脑子里尽是胡思乱想。 整个国子学,此时也人心惶惶,并无人在上课。 国子学从朱元璋打下南京开始,就是许存仁在管理,他在国子学的威望无人能及。 “你可知道,先生为什么入狱?” 张异又问孔讷,孔讷摇摇头。 他自己的处境跟囚犯差不多,怎么可能知道宫里的消息? “我倒是听说一些,是我叔父说的……” 国子学里有不少学生家中长辈是尽管,大家伙一起拼凑出一个真相。 “听说许先生是因为关于科举的讨论跟陛下吵起来的,而且许先生的奏疏还说陛下私德有亏……”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的事虽然没有传出个具体,但捕风捉影,大家也能将真相凑个七七八八。 张异听到这些话,他脸都黑了。 一股自责之意,从心头涌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