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百官随着皇帝的车辇,进入应天府。 周围,闻讯而来的百姓,已经挤满了路边的位置。 “是皇上,那后边的,就是日本国王吧?” 许多百姓的手中,正拿着一份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正是关于二皇子朱樉押送日本国王归来的消息。 日本这个地方,百姓也许不知道。 可是如果说倭寇,哪怕是许多内陆的百姓,也是咬牙切齿。 元末乱世十几年,加上大明建国将近十年。 倭寇之乱,一直是许多人的噩梦。 这些百姓朝着圆融天皇大喊: “杀了他!” “杀了他……” 呼声震天,一开始还只是一两人在喊叫。 但最后,整条街道,百姓们的声音,化成一道道音浪,向四面八方蔓延。 汪广洋等人走在后边,听着这漫天的呼声,登时脸色大变。 那些手里攥着报纸的百姓,似乎是他们这些日子跟孔讷辩论最大的讽刺。 这些日子,他们在报纸上,轮番攻击孔讷! 看似只是针对孔讷,也只是单纯的论道,可这一轮又一轮的攻击,确实让孔讷有些疲于应付。 汪广洋也好,胡惟庸也罢。 他们过去的几天,也一直沉浸在压得孔讷动弹不得的满足之中。 可现实中的情况是,他们谁都没有说法。 百姓的呼声,才是真正的裁判。 汪广洋此时才发现,他们错得离谱。 无论孔讷在那场辩论中有没有输给他们,但在百姓中,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来人,将这些刁民给赶走! 他们在此喧闹,岂不是惊扰圣架?” 汪广洋大声斥责,命令周围的侍卫。 只是侍卫们冷冷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明白了,登时面色死灰,难怪皇帝对于他们的争论,一直没有动静。 原来他们早就明白,自己等人的说辞,注定只是空谈。 他们从一开始,就与百姓站在了对立的位置上。 “唉!” 汪广洋悻悻,垂头丧气。 周围的胡惟庸将一切收入眼底,却没有说话。 这不小的动静,也惊动了在前边骑马的张异和朱樉。 他们回头,对视一笑。 民心,可得! 只可惜华夏的精英阶层,已经太久没有真正关注过百姓的疾苦。 为国为民,是他们挂在嘴边的话。 可整个大明,真正能心系百姓的官员,又有几个? 朱樉悄悄给张异竖起一个大拇指,张异耸耸肩。 此事之后,估计那些官员也该受点教训…… 车辇走了一段,分开。 一边是锦衣卫护送日本国王前往他幽禁之处,另一边,是张异跟着百官,前往皇宫。 “外边是什么动静?” 应天城内,一座院子中。 王保保抬起头,听着外边的动静? 他来到应天府也有几年了…… 除了过年,却从未听过如此喧闹的声音。 “是大明海军,征伐日本,亲手将国王押回来……” 观音奴抬起头,对王保保说道。 王保保闻言,登时百感交集。 日本,日本…… 是那个成吉思汗未曾征服之地? 他想起两年前,朱元璋的招揽。 又是叹了一口气。 当年他不相信大明会出征日本,大明去了。 后来大明成功打开日本的国门,他依然不认为对方能掀起多少波澜。 可大明不但势如破竹,灭了南朝,如今北朝的天皇,也落入老朱手中。 这个新生的王朝,势不可挡。 而自己,却只能坐在这里,见证它的成长。 “咳咳咳!” 王保保开始剧烈咳嗽,观音奴赶紧去过,扶住他: “天冷了,您还是进屋去吧! 若是再动了根本,可没有萧神医救您了……” 观音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王保保讪讪。 洪武八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就如当时张异预测的一般,他差点人没了。 不过宫里一直派萧九贤待命,在关键的时刻将他救下来。 张异当年的预言,也再次实现。 他对张异的本事,也不再质疑。 他想谢过张异,不过那时候的张异早就去了北方。 观音奴再次提起此事的时候,王保保有些不好意思。 “墙外接受胜利的人中,肯定有他一个! 你咋不出去看看热闹?” “有朱樉在,我不愿!” “那你有没有后悔,当初直接嫁入朱家,当初你看不起的纨绔子,如今是名动天下的英雄!” 朱樉如今的威望,甚至盖下了朱棣。 东征的功劳,也许漠北拿下小一些,可这依然是许多名将一生都拿不到的军功。 观音奴毫不犹豫摇头,脸上露出憎恶之色, 她和朱樉就是天生的冤家,谁都看谁不顺眼: “他就是成了皇帝,奴家也不会看他一眼……” “那那个小道士呢?” 王保保冷不丁提出张异的名字,观音奴的没来由一慌。 “你都十九岁了,老姑娘了…… 难道真准备等那人? 只可惜,人家是徐达的女婿,且和徐家丫头情投意合! 去年你拒绝皇后的指婚,就……” “哥哥,不说这事了!” 观音奴没来由的心情烦躁,起身就回屋去了。 望着观音奴的背影,王保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此时,起身,对着墙外喊一声: “来人!” 不多时,一个锦衣卫出现在他面前。 “请状告朱家皇帝,就说我想见他……” …… 皇宫,皇帝回宫之后,将百官叫到奉天殿前。 “朕准备在朝天宫举办一场仪式,祭奠我大明死去的百姓和阵亡的将士! 到时候,日本那位小国王,需要亲自出席,为这些亡魂谢罪! 只是朕还没想明白,诸位爱卿给朕琢磨琢磨! 这个人,杀不杀?” 大家伙懵逼了,合着老朱你已经在考虑拿人家祭天了? 一路上,大家伙还在讨论,要不要劝阻皇帝举办这场祭奠,可老朱已经领先他们一个版本,讨论要不要杀人。 “陛下不可!” 大伙脱口而出,老朱的任性,实在超乎超乎他们的现象。 一时间,各种从天朝上国,从礼仪方面的说辞,纷纷从他们口中说出来。 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杀了日本的国王,会让周围的藩属国寒心。 华夏是礼仪之邦,不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老朱面对他们的陈腔滥调,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激动的情绪。 他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朱标,嘴角上浮。 “既然诸位爱卿这么说,杀不杀人的事情先放着,礼部…… 开始去准备仪式!” “陛下,臣这就去让邓仲修准备……” 既然皇帝决定在朝天宫举行这场国祭,自然是用道家的道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