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厚熜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首辅梁储站出来言道:“启奏陛下,伍文定亦有上本。” “他自己怎么说?” 朱厚熜问道。 “他说这些人已算不上是士子,而是与奸商勾结的贼子!” “因为这些人近日都受了这奸商不少馈赠,甚至还与奸商所献之女,大开无遮之会,可谓寡廉鲜耻。” “更有替奸商包揽词讼,乃至拿着官票,以游学之名,掠民为奸商服役,害死百姓上百人的!” “还协助奸商走私货物出边,为虏寇出卖畿内消息,所以与其说是士子,不如说是贼子!” 梁储回道。 朱厚熜道:“竟如此可恶!” “回陛下,伍文定皆有受害百姓苦状与相关罪证上报,已由通政司送至内阁。” 梁储继续回道。 朱厚熜听后颔首:“那这事,元辅怎么看?” “回陛下!” “愚臣以为,伍文定固然处置太严,但于法有依,毕竟朝廷给了他便宜之权,而这些士子也确实道德败坏、忠义皆失,杀之亦不为过,可以因其只杀不教而不赏,但也不能罚。” “但对于顺天巡抚都御史刘达,按伍文定所奏,此人贪赃而克扣军饷,私受奸商财物助其走私通敌不说,还阻挠皇差,掌掴近臣,按伍文定所奏,可谓欺君犯上之心已显,当斩,且抄家!” 梁储说后就拱手一拜:“不然不足以正国法,立皇威!” 朱厚熜站起身来。 “刘达辜负朕恩,朕虽欲从宽,然民意天道岂能容朕宽纵?” “准奏!” “着伍文定将刘达直接当受苦蓟辽军民之面处斩示众,不必押解京师。” “那个叫逯俊的奸商抓回来后务必严审,审出一个抓一个!” “那些被杀士子既然是咎由自取,那也算是罪有应得,且既然做如此多恶事,虽已身死,然其家族不能不追究,其家处以三代之内不能科举,待家风正后方可举业!” 朱厚熜言道。 刚才弹劾伍文定的朝臣们此时皆面色各异。 礼部右侍郎张昱站出来道:“陛下,愚臣以为,不当听伍文定一面之词!当押解进京审后再定。” “臣附议,伍文定素来执法严酷,手下多冤案,惨死者不知凡几,不能不慎。” 给事中陶继中跟着说道。 “臣附议!” 大理寺少卿闵诚等站了出来。 但他话还没说完。 朱厚熜当场站起身来,目光冷厉地看着这些朝臣,吓得也要发表意见的朝臣闭了嘴。 “朕不信元辅和平叛功臣的话,难道还信你们的?” “何况证据确凿!” “就凭你们多几张嘴吗?” “朕不是昏君也不是懦弱之主,你们人再多,也吓不到朕!” “更蛊惑不了朕!” “既然为奸臣贼子说话,颠倒黑白,无疑是其同党,皆下诏狱论死!” 朱厚熜怒声说道。 “臣等万死!” “陛下请开恩!” 这些朝臣大惊,只得立即拱手请罪。 “退朝!” 朱厚熜却直接离开了大殿。 而这些大臣也就被拖了下去,十分沮丧。 且说。 刘达从伍文定这里知道自己被定斩立决后,也非常意外,不由得闭了一下眼。 “你们王学门人别高兴太早,今日你们真敢帮助梁顺德整顿盐政,乃至不惜杀士子,请旨杀我这样的堂堂都御史,他日你们也会不得善终!” 刘达接着就呵呵一笑,威胁起伍文定来,且切齿又道:“你应该知道,整顿盐政,损的不只是盐商与灶户豪右的利,还有虏寇的利,尤其是这顺天府的长芦盐场,你们就等着吧,等虏寇入境,你们改制也长久不了!” “你身为天子门生,朝廷命官,为盐商欺君犯上不说,还拿虏寇威胁,果然是不忠了。” 伍文定回道。 刘达当即抬头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