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建昌侯张延龄听闻后也立即带着家丁来了大兴县衙:“住手!谁敢打本侯的人!” 衙役们只得住手。 任正贤也因为听见是建昌侯的声音,吓得忙躲在了桌案底下。 “不准住手!” “他一外戚,无权干政!” 杨慎倒是没有躲,只直接大声叱喝起来。 行刑的衙役们一时不知所措。 而杨慎见此干脆自己走过来,夺下衙役手里的板子,亲自杖责起耿确来。 “啊!” 耿确再次惨叫了一声。 而耿确没挨几下,就直接被打死了过去。 张延龄走来时,就只看见自己家奴已经口鼻流着血,双手耷拉着,两眼已无神。 这让张延龄颇为恼怒,指着杨慎:“你!” “建昌侯何故强闯县衙?” 杨慎这时则主动问起张延龄来。 “你打死我家奴,还敢来问我?” 张延龄问道。 杨慎丢下板子,道:“我不但敢问,还敢去都察院告你建昌侯强闯县衙,干扰地方政务呢!” 张延龄想到杨慎毕竟是天下有名的状元,倒也不好直接下令让家丁打死杨慎,只指着杨慎,切齿言道:“好,你等着!” 说着。 张延龄就转身而走:“我们走!” 而在张延龄走后,任正贤才从案桌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张延龄忍不住拆了他的县衙大堂。 且说。 杨慎自从被贬为大兴典史后,倒也的确秉公执法了好几件权贵欺压军民的事。 张延龄的家奴被打死不过只是其中一个情况而已。 好些权贵的家奴都遭到了杨慎的处置。 甚至,原外戚长宁伯之子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周瑭本人都被杨慎抓进了大牢里,原因是此人强抢民女。 所以,京城的许多权贵官僚现在都非常痛恨杨慎,但因为知道杨慎是杨廷和之子,又是未来的士林领袖,也就敢怒不敢言。 如今,建昌侯张延龄的家奴也被杨慎打死后,这些权贵官僚才挑唆张延龄,让张延龄走后宫路线,去告杨慎的状。 张延龄也就把这事告知给了张太后。 张太后因为自己弟弟受了委屈也很生气,就把这事告知给了朱厚熜,请朱厚熜为他弟弟做主。 朱厚熜听后故作愠怒地说:“这个杨慎!他在上次处置孔家一事中大放厥词也就罢了,如今贬他为京城小官,为的是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却没想到,他变本加厉,欺负起国舅来!” 啪! “他是真以为朕不敢杀他吗?!” 朱厚熜故意把桌案一拍,站起身来,双手叉着腰,一脸横眉怒目的样子。 张太后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同时,也心情好了许多。 蒋太后也在一旁跟着说:“皇帝说的对,这个杨慎也的确是太过分,不过他到底是先帝钦点的状元郎,又是定策国老太傅之子,在士林中声望极高,你若是真为国舅杀了他,天下人只会说你皇伯母跋扈,乱政不贤,纵容国舅报复朝中大臣。” “母后!” “你怎么也为他说话。” 朱厚熜故作气急败坏地样子,看向蒋氏。 “他杨慎素日目中无人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欺负到两位国舅身上,朕若再纵容他,天下人只会以为朕真怕他杨家!” “无论如何,不看两位国舅的面上,就是看在皇伯母的份上,朕也得为皇伯母出这口恶气!” “什么定策国老,朕也不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