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关于算学入科举的事情,孔讷是亲历者。 他自然明白自己那位道士好友在其中的关键性作用。 可是许存仁也警告过他,这件事事关张异的身家性命,他的一个小改动,动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 如今,这件事本来已经尘埃落定,可如今风云再起。 孔讷在国子监,这里有许多人都是高官的子弟。 只见他们的态度,他就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爹说了,一定要参他一本,道士岂能干涉科举之事?” “我就说这东西怎么可能是许先生搞出来的,先生自己都不擅算学!” “许存仁这等胡闹,如何能当国子监祭酒?” “张异小儿,如果他还在国子监上学,我非找他要个说法……” 群情汹涌,孔讷本身也感受到了一些压力。 他起身,朝着许存仁办公之处,却发现许存仁也被围困住了。 “许大人,我等想问一下,这件事是否真如传言所说?” 让一个孩子,还是道士干涉科举,您对得起国子监祭酒的身份?” 国子监的几位博士,助教,都来了。 就连许存仁亲自招的算学助教,都出现当场。 面对如此情况,里边的门打开,许存仁满是苦涩,走出门外。 “先生!” “大人!” 众人等的就是许存仁出现,大家的目光灼灼,落在许老身上。 “诸位,尔等追究这件事有何意义? 算学入科举,乃是陛下所允许,非谁决定! 既然陛下定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许先生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就想知道,是你,还是张异?” 许存仁沉默了一下,道: “是老夫提议!” “笑话,先生到这还要袒护张异,你算学的本事还不如我,怎么可能提出这种决定? 反观那张异,次次算学考试国子学第一! 他与你亲近,你听他蛊惑乃是正常! 可是你曾想过,因为尔等胡闹,会害多少人名落孙山?” 有人提起这件事,学子们感同身受,许多人脸上已经出现不可遏制的怒意。 算学入科举这件事,已经定下来将近一年了。 全国各地如火如荼,都在进行改制。 可是许多人,尤其是南方士子心里明白,这考核标准的改变,也会让许多能中举的人,从此和科举无缘。 而造成这个后果的人,竟然是一个八岁小儿? 他们欺负不了皇帝,欺负不了一个老臣,难道还能放过一个道士不成? 许存仁眼见此情此景,唯有苦笑。 他现在能为张异做的,就是打死都不承认自己的学生在这件事上有过努力。 如果他不扛下来,谁知道百官能做什么? 陛下会不会保护那位弟子? “诸位,许某保证,此事和张异绝无关系!” 他的话,这些人只是半信半疑。 但得到答案的人,带着疑惑各自散去。 许存仁叹息一声,回头发现孔讷也在。 “你可对外人说过?” “绝无!”孔讷轻声道: “这件事是从四殿下口中出来的,恐怕先生把事情扛下来,他们也不会信!” 许存仁苦笑摇头: “信不信其实不重要,他们是需要找个软柿子去捏! 老夫被针对过,但陛下的处置方式他们并不曾满意! 现在出现一个能让他们争斗和报复的对象,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说白了,还是因为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啊!” 许存仁拍拍孔讷的肩膀,道: “你也有日子没见过那个小子了吧,走,去找他……” “先生,还是我自己去吧!” 孔讷否定了许存仁的建议: “这民意如此汹涌,先生若是去找他,恐怕还会多生事端,学生与他关系很好,孔家也不会有人针对,我去通知他最好!” “让他最近别出门!过了这个风头就好了!” 孔讷点头,这件事闹起来大,但如果张异老实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 科举是陛下定下来的。 第(1/3)页